樱花与荆棘

收养雨下得很大。7岁的程煜蜷缩在福利院的台阶上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。

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，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溪。他伸出手，接住几滴雨珠，凉凉的，

像那天落在脸上的泪水。"小朋友，怎么坐在这里？"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。程煜抬起头，

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姐姐。她撑着一把透明的伞，伞面上缀着细小的水珠，

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。"我在等雨停。"程煜小声说。姐姐在他身边坐下，

伞往他这边倾斜："我叫林夕，你呢？""程煜。""程煜..."林夕轻声重复，

"好名字。"程煜偷偷打量她。她的眼睛很漂亮，像是盛满了星星。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，

像是雨后青草的气息。"要不要听个故事？"林夕问。程煜点点头。

林夕开始讲一个关于小兔子的故事，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唱歌。程煜不知不觉靠在她肩上，

听着听着就睡着了。这是父母去世后，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"这就是你要收养的孩子？

"顾言皱着眉头，看着正在院子里玩耍的程煜。小家伙抱着一只破旧的泰迪熊，

正在和一只蝴蝶追逐。"他很可爱，不是吗？"林夕笑着说。"可是..."顾言欲言又止。

他总觉得这个孩子有些眼熟，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"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

"林夕握住顾言的手，"但是看到他，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你。那么倔强，那么孤独。

"顾言叹了口气："随你吧。不过我可警告你，带孩子可不是养宠物。""所以你要帮我啊。

"林夕眨眨眼，"你可是他的顾言哥哥。"程煜抱着泰迪熊跑过来，仰起小脸："林夕姐姐，

蝴蝶飞走了。""没关系，"林夕蹲下身，擦去他额头的汗珠，"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园，

那里有更多的蝴蝶。"顾言看着这一幕，心里莫名柔软。他伸手揉了揉程煜的头发："小子，

要不要跟哥哥学踢足球？"程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："要！"夕阳西下，

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程煜在中间，一手牵着林夕，一手牵着顾言。风吹过，

带来远处槐花的香气。这一...

小说《樱花与荆棘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