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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5:36:24

暴雨守灵夜,我靠祖传铜镜杀疯了

编辑:时光浅不浅 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5:36:24
暴雨守灵夜,我靠祖传铜镜杀疯了

暴雨守灵夜,我靠祖传铜镜杀疯了

热门好书《暴雨守灵夜,我靠祖传铜镜杀疯了》是来自时光浅不浅最新创作的悬疑灵异,爽文,推理的小说,故事中的主角是铜镜,小山,金光,小说文笔超赞,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。下面看精彩试读:暴雨守灵夜,我靠祖传铜镜杀疯了

作者:时光浅不浅 总字数:6201

类型:悬疑灵异,爽文,推理

暴雨守灵夜,我靠祖传铜镜杀疯了_精选章节

爷爷咽气那天,连带着把村子最后一点活气也抽走了。

七月流火,本该是暑气蒸腾的时节,可赵家洼却像是提前入了冬。空气沉甸甸地往下坠,压得人喘不过气,连树叶子都蔫头耷脑,蒙着一层洗不掉的灰败。那口薄皮棺材停在堂屋正中,被几盏长明灯豆大的火苗照着,油亮的木头反射着幽幽的光,像一只蛰伏的巨兽。

我,赵小山,就跪在棺材前头的草席上。膝盖早没了知觉,麻得像是塞满了钢针,腰也酸得直不起来。可我连稍微挪动一下都不敢。堂屋里挤满了人,都是沾亲带故的叔伯婶子,压着嗓子说话,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打着旋儿,嗡嗡地响,听不清具体内容,只觉得烦。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纸钱焚烧后呛人的烟味,混着汗酸气和若有若无的、一种形容不出来的、沉沉的土腥气。

这土腥气,让我心里一阵阵地发慌。爷爷下葬那天,坟坑里翻出来的土,就是这个味儿,又湿又冷,带着陈年的阴气。

灵前供着的倒头饭,白米上插着两根筷子,孤零零地立着。香炉里的三炷香,其中一根烧得特别快,另外两根却慢悠悠的,一长两短,看得人心里直发毛。

“小山啊,撑得住不?”二叔公挪到我旁边,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,他布满老茧的手搭在我肩膀上,沉甸甸的,“你爷爷…走得不寻常啊。七窍…七窍都渗着黑水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就被旁边的大伯用力扯了一下袖子,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
不寻常?我心里苦笑。何止是不寻常。爷爷临死前那几天,整个人瘦脱了形,眼窝深陷,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瞪着房梁,嘴里反复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,什么“时辰到了”、“压不住了”、“它要出来了”……声音又尖又利,刮得人耳膜生疼。更瘆人的是,他嘴角、鼻孔、耳朵眼,甚至眼角,都不断渗出粘稠发黑的血丝,擦也擦不净,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腐臭味。请来的赤脚医生远远看了一眼,脸色煞白,连药箱都没打开,扭头就走。

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们私下里都在嘀咕,眼神躲闪,讳莫如深。我隐约听到过只言片语——“怕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”、“怨气太重”、“横死鬼索命”……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骨往上爬。

头七回魂夜,按老规矩,本家子孙得守灵,还得在门槛上撒一层薄薄的香灰,等鸡叫头遍再看有没有脚印留下。可眼下这光景,看着那口黑沉沉的棺材,再想想爷爷死时的惨状,谁心里不打鼓?

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沉,浓墨般的乌云低低地压着村子的屋顶,一丝风也没有,闷得人胸口发堵。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纹丝不动,死寂一片。不知谁家的狗,远远地、有气无力地呜咽了两声,很快又没了声息。

“这鬼天气,”三婶抱着胳膊,声音有点抖,“怕是要下暴雨了。”

她话音还没落,头顶猛地炸开一声惊雷!

“咔嚓——轰隆!”

惨白的电光撕裂墨黑的夜幕,瞬间把灵堂内外照得亮如白昼,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僵硬的惨白。紧接着,狂风毫无征兆地平地卷起,像无数只冰冷的手,粗暴地撞开虚掩的堂屋门板。

“砰!”门板狠狠砸在土坯墙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
“噗噗噗——”几盏长明灯的火苗剧烈地跳动了几下,瞬间熄灭!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。

“灯!灯灭了!”不知是谁失声尖叫起来,带着哭腔。

“快点上!点上!”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,有人摸索着火柴,手抖得厉害,划了好几下才点燃一根,微弱的火苗刚凑近灯芯——

“噼啪!”又是一道更近、更亮的闪电劈下,刺目的白光再次充斥整个空间。

就在这白光照亮灵堂的刹那,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。

棺材!

那口黑漆漆的薄皮棺材,盖子竟然在动!不是被风吹的那种晃动,而是……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挣扎、顶撞!

“咔…咔…咔…”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声,在死寂的灵堂里清晰得令人头皮炸裂!

“我的老天爷!” “诈…诈尸了!” 恐惧像瘟疫一样炸开,人群彻底乱了套,哭喊声、桌椅板凳被撞倒的哐当声、慌不择路往外挤的推搡声混成一锅滚烫的粥。

我离棺材最近,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,让我僵在原地,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棺盖在疯狂的顶撞下猛地向上掀开一条缝隙!
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浓烈到极致的恶臭猛地从缝隙里喷涌而出!那是泥土深处沤烂的尸体、混合着浓重血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,瞬间灌满我的鼻腔,呛得我几乎窒息。胃里翻江倒海,眼前阵阵发黑。

缝隙越来越大!

一只干枯、焦黑、布满尸斑的手,猛地从缝隙里伸了出来!指甲又长又尖,像涂了墨,弯曲如钩!

它扒住了棺材的边沿,用力一撑!

“砰——!!!”

一声巨响,沉重的棺盖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整个掀飞,打着旋儿撞在旁边的土墙上,又重重摔落在地,砸起一片灰尘。

棺材里,直挺挺地坐起一个身影!

是我爷爷!可那……那绝不是活人!

他身上还穿着下葬时那件青黑色的寿衣,此刻却显得空荡荡。裸露在外的皮肤干瘪焦黑,紧紧包裹着骨头,像一具被烈火焚烧过的枯柴。脸上更是恐怖,眼眶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,嘴唇干裂翻卷,露出里面同样焦黑的牙齿。最骇人的是,他七窍的位置,还在缓慢地渗出浓稠、粘腻、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!

那双空洞洞的眼窝,毫无生气,却精准无比地“盯”住了我!

一股阴冷、粘稠、带着无尽恶意的气息,如同实质的冰水,瞬间将我淹没。巨大的恐惧终于冲垮了我身体的僵硬,我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呜咽,手脚并用地想往后爬,想逃离这人间地狱!

太迟了!

那具焦黑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“咯咯”声,像是骨头在摩擦。它猛地从棺材里弹了出来!动作僵硬却快得不可思议,带起一股腥风!

我只看到一只枯爪,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,直直地朝着我的心脏位置插来!那漆黑的指甲在惨淡的月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!

完了!
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头顶。死亡的阴影瞬间降临。

就在那枯爪的指尖已经触碰到我胸口的粗布衣服,冰冷的死气几乎要刺破皮肉的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
“嗡!”

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的那块东西,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惊人的灼热!像一块刚从炉膛里夹出来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心口!

“啊!”我痛得失声惨叫,下意识地用手去捂。

是那块铜镜!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,据说是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,巴掌大小,边缘磨损得厉害,镜面更是模糊不清,只能勉强照出个人影。我一直当个念想挂着,只觉得是个不值钱的老物件。

此刻,它却在我掌心疯狂地震颤!那股灼热穿透了皮肉,直抵骨髓!

下一秒,根本不容我反应,一股沛然莫御、至阳至刚的力量猛地从铜镜中爆发出来!

“嗡——!”

一声低沉却无比威严的嗡鸣,仿佛从远古的时空传来,瞬间压过了屋外的雷鸣和屋内的哭嚎!

铜镜脱手飞出,悬停在我胸前!

镜面之上,那片模糊的铜锈如同遇到沸水的薄冰,瞬间消融褪去!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、明亮、仿佛蕴藏着一轮小太阳的金光!

四个笔走龙蛇、仿佛用熔化的黄金浇筑而成的古篆大字,在镜面上煌煌浮现,每一个字都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凛然神威:

**诛!邪!退!散!**

金光如怒潮般炸裂!

那光芒并非刺眼的白炽,而是纯粹的、浓郁的、带着煌煌天威的金色!它瞬间膨胀,充斥了整个堂屋,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和阴冷!光芒所及之处,空气都在微微扭曲,发出细微的噼啪声,仿佛在净化着无形的污秽。

“嗬——!!!”

那扑到我身前的焦黑僵尸,发出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嚎!那声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,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无法置信的恐惧!

它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!

金光扫过它的手臂,那枯黑干瘪的手臂瞬间腾起一股浓郁的黑烟,嗤嗤作响!焦黑的皮肉如同烧尽的纸灰,在金光中片片剥落、瓦解!

金光继续向前,毫无阻碍地笼罩了它的全身!

“嘶啦——!”

仿佛滚油泼雪!僵尸整个躯体在浓郁的金光中剧烈地扭动、抽搐,冒出滚滚浓烟,一股比刚才浓烈十倍的焦糊恶臭瞬间弥漫开来。它那空洞的眼窝死死“瞪”着悬空的铜镜,充满了怨毒和一种源自本能的、最深的畏惧。

不到两个呼吸!

仅仅两个呼吸!

那具让满屋子人魂飞魄散的百年凶尸,就在这煌煌金光之中,彻底化为了一小撮随风飘散的、带着火星的黑色灰烬!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!

金光缓缓收敛,如同退潮的海水,重新缩回那巴掌大的铜镜之中。镜面上的四个金字也悄然隐没,又恢复了那副模糊不起眼的旧模样。铜镜仿佛耗尽了力气,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掉落在我的脚边。

灼热感消失了,只剩下一点温热的余韵贴着我的皮肤。

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先前哭爹喊娘、屁滚尿流往外逃的人,此刻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,僵在门口、窗边、甚至翻倒的桌椅旁。一张张煞白的脸上,眼睛瞪得溜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,死死地盯着棺材前那堆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黑色灰烬,又猛地转向跌坐在地上、同样一脸懵的我,以及我脚边那块静静躺着的、灰扑扑的铜镜。

空气里还残留着僵尸被焚毁的焦糊恶臭,混合着香烛纸钱的气味,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。

“扑通!”

不知是谁腿一软,第一个直挺挺地跪了下去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泥地上。

“山…山子…不!小山爷!”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哭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。

这一声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。

“扑通!”“扑通!”“扑通!”

接二连三,满屋子的人,无论辈分大小,男女老少,全都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,齐刷刷地跪倒一片!头磕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刚才还混乱嘈杂的灵堂,此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、牙齿打颤的咯咯声。

“小山爷显灵了!”“是祖传的宝贝显灵了!”“诛邪退散…那是神谕啊!” 七嘴八舌的低语带着极度的恐惧和一种找到了主心骨的狂热。

二叔公跪在最前面,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,老泪纵横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脚边的铜镜,嘴唇翕动着:“祖宗…祖宗保佑啊!传下来的…真是传家的镇邪至宝啊!小山…小山爷!以后…以后赵家洼,就…就仰仗您了!”

我脑子还嗡嗡作响,一片空白。胸口被铜镜烫过的地方隐隐作痛,提醒我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绝非幻觉。我下意识地伸手,指尖触碰到地上那块温热的铜镜。入手沉甸甸的,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,仿佛还有一丝微弱的力量在里面缓缓流转。

看着满屋子跪倒的亲朋,听着那一声声带着敬畏的“小山爷”,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在我胸腔里翻涌。有劫后余生的虚脱,有对未知力量的茫然,更有一种沉甸甸的、从未感受过的责任感和…一丝隐秘的悸动。

这镜子…到底是什么东西?爷爷,您是不是早就知道?

我深吸一口气,空气里那股焦糊味依旧刺鼻。我撑着发软的双腿,慢慢站起来,弯腰,将那块救了我命、也彻底改变了我命运的铜镜,紧紧攥在了手心。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来,奇异地安抚了我狂跳的心脏。

“都…都起来吧。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,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沉稳,“没事了。”

没人动。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我,或者说,望着我手里的铜镜,眼神复杂难言。

外面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,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瓦片上,噼啪作响,像是要把这夜的污秽彻底冲刷干净。

……

接下来的日子,赵家洼变了天。我这个原本在村里存在感稀薄、二十啷当岁、连个正经活计都没有的“赵小山”,一夜之间成了“小山爷”。走在村里,碰见的人,无论辈分多高,都下意识地让开路,眼神躲闪又带着敬畏,嘴里恭敬地喊着“小山爷”。连村头最横的赵老五,见了我都缩着脖子绕道走。

那晚的“神迹”被添油加醋,传得神乎其神。什么“金光万丈,神镜显圣”、“小山爷一声断喝,百年老僵灰飞烟灭”……越传越离谱。家里也清静不了,门槛都快被踏破了。这家媳妇说半夜总听见小孩哭,疑心不干净,求我去看看;那家老人说养的鸡莫名其妙死了好几只,怕招了邪祟,也来求个“镇物”。以前村里有点鸡毛蒜皮都找村长,现在,全涌向了我家那间低矮的土坯房。

我烦不胜烦,却又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每次有人带着恐惧和希冀的眼神望向我,攥着铜镜的手心都会微微发热。这东西,似乎对那种“不干净”的存在格外敏感。

这天傍晚,日头刚偏西,天边还挂着火烧云。我正蹲在自家小院的篱笆墙根底下,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,试图从网络小说里找点关于“祖传法器”的灵感。铜镜被我随意地揣在裤兜里,贴着大腿皮肤,温温的。

突然,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村子的宁静。

“小山爷!救命啊小山爷!” 声音凄厉得变了调,是村西头的王寡妇!

我心头猛地一跳,站起身。只见王寡妇披头散发,连滚带爬地冲进我家院子,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,眼神惊恐绝望:“我家…我家铁蛋!铁蛋掉…掉进老槐树那口枯井里了!”

老槐树枯井?!

我头皮瞬间一麻!那地方邪性得很!就在村西头那棵据说活了三四百年的老槐树下,井口塌了一半,早就荒废几十年了。村里老人严令禁止小孩靠近,都说那井通着阴河,淹死过不止一个人,怨气重得很,尤其是傍晚和晚上,靠近了都觉得浑身发冷。以前也有不信邪的愣头青往里扔石头,石头落下去,半天听不到回响,倒是隐隐能听到类似女人呜咽的声音传上来,渗人得很。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我一把扶住几乎瘫软的王寡妇,急声问。

“就…就刚才!天擦黑那会儿!几个皮孩子在那附近疯跑捉迷藏,一转眼…铁蛋就不见了!有人…有人说看见他好像…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,就掉进去了!”王寡妇语无伦次,浑身抖得像筛糠,“井里…井里好像有水声!还…还有笑声!”

枯井里有水声?还有笑声?

一股寒气顺着我的脊梁骨窜上来!这绝对不正常!那井早就干得底儿朝天了!

铜镜在我裤兜里猛地一烫!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烙了一下!

“嘶!”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,下意识地捂住裤兜。

来了!是那种东西!

“快带路!”我顾不上别的,拔腿就往外冲,顺手从门后抄起一把平日里劈柴用的厚背柴刀。王寡妇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。

老槐树下已经围了不少闻讯赶来的村民,个个脸色发白,对着那黑黢黢的井口指指点点,却没人敢靠近三丈之内。暮色四合,那棵巨大的老槐树枝丫虬结,如同张牙舞爪的鬼影,将整个枯井区域笼罩在一片阴森之中。井口塌陷处,一股阴冷潮湿的风打着旋儿往外冒,带着浓重的水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淡淡的腐烂甜味。

“小山爷来了!”有人喊了一声。

人群像潮水般分开一条路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充满了恐惧和期待。

我走到井边,探头往下看。井壁长满了滑腻的青苔,往下几米就一片漆黑,深不见底。但诡异的是,下面确实传来清晰的、汩汩的水流声!不是小溪流淌那种,更像是…有什么东西在粘稠的水里搅动、划水的声音!

更瘆人的是,隐隐约约,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孩童嘻嘻的轻笑,但那笑声空洞洞的,毫无生气,在幽深的井壁里回荡,让人头皮发炸。

“铁蛋!铁蛋!你在下面吗?应妈一声啊!”王寡妇扑到井边,撕心裂肺地哭喊。

回应她的,只有那空洞诡异的“嘻嘻”笑声,似乎还更清晰了些。

“让开!”我低喝一声,压下心头的悸动。裤兜里的铜镜烫得越来越厉害,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炭。我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灼痛,一把将它掏了出来,紧紧攥在手里!

就在铜镜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!

“哗啦——!”

井底的水声猛地变得激烈!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怒了,在里面疯狂地搅动!

“嘻嘻嘻……”孩童的笑声陡然拔高,变得尖利刺耳,充满了怨毒!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湿冷腥气猛地从井口喷涌而出,带着冰冷的水珠,劈头盖脸地打在我脸上!

井壁的青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油亮、湿滑,仿佛刚刚被水浸透!冰冷的井水,正从井壁深处疯狂地渗出来!

“啊!水!井里出水了!”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,纷纷后退。

我死死盯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,攥着铜镜的手心全是汗。镜面微微震颤着,那股温热的暖流再次变得汹涌澎湃,仿佛一头被惊醒的猛兽,急切地想要冲出来!

“装神弄鬼!”我牙关紧咬,将铜镜对准那翻涌着黑暗和诡异水声的井口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给我滚出来!

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意志,铜镜猛地一震!

“嗡——!”

低沉的嗡鸣再次响起,比上次在灵堂时更加清晰、浑厚!镜面金光一闪而逝,没有上次那么声势浩大,却凝练如实质!一道碗口粗细、纯粹由金色光芒构成的光束,如同离弦之箭,骤然从镜面中心激射而出,直贯井底!

“咻——!”

金光没入黑暗的瞬间,井底那搅动的水声和诡异的笑声戛然而止!

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到无法形容的尖啸!那声音非男非女,像是无数溺死者的怨念集合,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!

“嗷——!!!”

金光在井底猛地炸开!虽然看不到,但那瞬间爆发的、至阳至刚的气息,如同无形的冲击波,从井口猛地扩散出来!离得近的几个村民被这股气息扫过,只觉得浑身一暖,连带着心头的恐惧都被驱散了大半。

井壁疯狂渗水的景象也骤然停止。那些湿滑油亮的青苔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、萎缩。那股浓重的湿冷腥气如同被烈阳暴晒,迅速消散。

井底,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
过了足足有十几秒,一个微弱、带着哭腔的童音从井底深处传了上来:

“妈…妈妈…我怕…好冷…”

“铁蛋!是铁蛋!”王寡妇狂喜地尖叫起来,扑到井边,“铁蛋别怕!妈在!妈在!小山爷救你来了!”

接下来的救援就简单了。几个胆大的汉子赶紧找来长绳和箩筐,七手八脚地把浑身湿透、冻得嘴唇发青、但明显只是受了惊吓的小铁蛋从井底拉了上来。孩子一上来就扑进王寡妇怀里哇哇大哭,除了冷和惊吓,身上连块皮都没擦破。

而那口枯井,在铁蛋被救上来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,井底那点刚渗出来的、冰冷刺骨的积水,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得一干二净!井壁也恢复了干燥破败的样子,仿佛刚才那汹涌的出水、诡异的笑声,都只是一场集体的噩梦。

人群再次炸开了锅。这一次,投向我的目光,除了敬畏,更多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。

“神了!真神了!”

“金光一闪,水鬼都没了!”

“那井…真干了!邪门!”

“小山爷!活神仙啊!”

议论声中,我攥着那块已经恢复常温、安静躺在掌心的铜镜,感觉它的分量似乎又重了一分。刚才那道凝练的金光,仿佛抽走了我一部分力气,让我有点轻微的眩晕。

王寡妇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,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,咚咚咚地磕头,额头都磕红了:“谢谢小山爷!谢谢小山爷救命之恩!我…我王寡妇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!”

我赶紧把她扶起来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口重新变得死寂的枯井。井口黑洞洞的,像一张沉默的嘴。

这东西……真的彻底消灭了吗?还是只是被暂时打退了?

铜镜在我手里,安静得像块普通的铜片。但我心里清楚,有些东西,一旦被唤醒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爷爷的遗言、这面镜子、还有赵家洼周围这些阴魂不散的“东西”……它们之间,一定有着某种我尚未触及的、更深的联系。

这平静的山村底下,到底埋着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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