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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2-05 18:26:33

第七根肋骨下的春天

编辑:仙人张 更新时间:2025-02-05 18:26:33
第七根肋骨下的春天

第七根肋骨下的春天

主角【沈言初,秦舒窈,白大褂】在现代言情,医生,虐文小说《第七根肋骨下的春天》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,由实力作家“仙人张”创作,本站无广告干扰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6060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02-05 18:30:51.074598。在本网【dpsjw.com】上目前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第七根肋骨下的春天

作者:仙人张 总字数:6060

类型:现代言情,医生,虐文

第七根肋骨下的春天_精选章节

### 春樱篇·暗涌

**2021年4月12日 多云**

消毒水在黄昏里发酵成柠檬黄。我蹲在药房角落整理过期药品,沈言初的影子突然斜切在铝箔包装上。他白大褂下摆沾着血渍,指尖却拈着支未开的玉兰。

"实习生都该知道,盐酸肾上腺素要避光保存。"他弯腰抽走我手里发黄的药盒,玉兰花苞蹭过我耳垂。我闻到他身上新鲜的血腥气,混着手术室特有的低温。

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抢救失败的患者留下的。凌晨两点在更衣室撞见他时,银色钢笔正划破黑暗,在《癌症楼》扉页写:"当樱花落在无影灯上"。我抱着病历本后退,踢翻的酒精瓶在瓷砖上撞出心跳声。

"林穗,"他忽然开口,"你怕血吗?"

我摇头,却看见他白大褂袖口渗出的暗红。那是他抢救失败的患者留下的,一个十六岁的白血病女孩。他递给我那支玉兰:"她最后说想看花开。"

我接过花,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。他转身时,我听见钢笔滚落在地的声音。弯腰去捡时,发现笔帽上刻着"沈言初"三个字,字迹已经模糊。

"你很喜欢这本书?"他指着《癌症楼》问。我点头,翻开扉页给他看夹着的樱花标本。那是去年春天在玉渊潭捡的,花瓣已经泛黄。

"明年花期,一起去?"他问。我愣住,抬头对上他的眼睛。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,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"好。"我说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他离开后,我在更衣室待到天亮。玉兰的香气混着消毒水,在鼻腔里发酵成苦涩的味道。我翻开《癌症楼》,在空白处画下一朵樱花。

**2021年5月20日 暴雨**

消毒水混着血腥气的味道在手术室走廊发酵。我抱着一摞病理切片准备送去检验科,拐角处突然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。沈言初的白大褂下摆掠过视线,下一秒却看见秦舒窈胸前的名牌在无影灯下折射冷光——那个刚获得"金柳叶刀奖"的胸外科主任,正用精细镊子从他肩头夹起一片残破的樱花。

"实习生不该出现在这里。"她尾音带着手术刀般的锋利,钻石婚戒随着动作在光源下折射出六芒星状的光斑。我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运送尸体的金属推车,病理切片盒哗啦啦散落满地。

沈言初的手指在空中停滞半秒,最终转向扶正秦舒窈歪斜的手术帽。他白大褂内侧领口随着动作翻起,露出暗绣的"QY"字样——和秦舒窈手术服袖口磨损的针脚如出一辙。那是苏绣特有的双面异色绣法,青灰丝线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色泽。

"沈医生上周落在我车上的书。"秦舒窈从器械台抽出《癌症楼》,扉页夹着的樱花书签正巧落在我脚边。她细高跟碾过干枯花瓣时,我听见纤维断裂的细微声响,像极了去年春天沈言初替我拂去鬓角落樱时,花瓣跌碎在青石板上的动静。

暴雨在凌晨三点达到顶峰。我蜷缩在更衣室最角落的储物柜里,指尖反复摩挲偷来的《癌症楼》。借着手电筒惨白的光,俄文花体字在扉页洇开墨痕:"Моей луне"——手机翻译界面弹出"致我的月亮"时,通风管道突然爆发出轰鸣,雨水裹挟着樱花残瓣从换气扇倒灌而入。

去年夹在书页间的樱花标本正在雨水中舒展。那日他替我别在耳后的花朵,此刻在浑浊水渍中显露出诡异纹路——重瓣中心居然藏着极小的心形缺口,分明是秦舒窈在学术报告会上展示的标本处理专利技术。我忽然想起半月前夜班,撞见他在病理科操作显微切割仪,暖黄灯光下他睫毛投下的阴影,温柔得能融化冬雪。

更衣室门锁突然转动。我慌忙将书塞回原位,却碰倒他储物柜里的咖啡罐。撒落的咖啡豆中混着枚铂金袖扣,内侧刻着"Q&S"的纠缠藤蔓。窗外的闪电恰在此时劈亮整条走廊,秦舒窈白大褂袖口晃过的,正是与之配对的另一枚。

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时,我摸到耳后那道愈合经年的疤痕。那是三年前他替我挡下失控病历车留下的,如今却在暴雨中灼烧般疼痛。监护仪的嗡鸣穿透层层雨幕,恍惚间听见他在抢救室喊我的名字,声线却与那夜在樱花树下重合:"穗穗,你看这瓣残缺的樱花,多像心脏左心室的切口。"

通风管道的雨水在地面汇聚成溪,载着泡发的樱花标本流向排水口。我蹲下身试图打捞,指尖却只触到秦舒窈遗落在洗手台的婚检报告。妊娠四周的超声影像上,胚胎轮廓旁标注着采集日期:正是沈言初请假陪我去玉渊潭复诊那天。

### 夏雨篇·裂痕

**2022年7月23日 暴雨**

第一次进骨髓移植病房,防护服闷出满背冷汗。3床小女孩的血象报告飘到脚边,我弯腰时听见沈言初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:"林穗,你手套破了个洞。"

隔着双层玻璃,他眉骨在防护面罩里投下阴影。我数着他睫毛颤动的频率,直到他举起马克杯——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沿着"肿瘤科沈言初"的字样滑落。

深夜暴雨冲刷着值班室百叶窗。他忽然握住我脱手套的手,医用橡胶撕裂声里,碘伏棉球滚进排水口。"七岁那年,我妹妹就是在这里走的。"他呼吸喷在我后颈,"所以别在污染区发呆。"

我僵在原地,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。他的手很凉,像手术室的金属器械。窗外闪电划过,照亮他眼底的阴霾。

"她走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暴雨天。"他松开我的手,转身去拿咖啡壶。我看着他倒咖啡的动作,忽然发现他的手腕在微微发抖。

"沈医生,"我轻声说,"你该休息了。"

他摇头,递给我一杯咖啡:"加奶不加糖,我记得。"我接过杯子,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。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,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。

"林穗,"他忽然说,"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血液科吗?"

我摇头。他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:"因为我想找到答案。为什么有些人能活下来,有些人却不行。"

我走到他身边,和他一起看着雨幕。远处救护车的警笛声隐约传来,像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
"有时候,"他低声说,"我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。"

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,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:"你不是。"

他转头看我,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。雨声渐大,淹没了我们之间的沉默。

**2022年8月14日 台风**

台风"梅花"登陆的警报在清晨六点响起,我攥着骨髓库配型成功的通知单,指尖几乎要将纸张揉碎。这份报告来得蹊跷——上周我的血样才刚送检,按常规流程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出结果。更诡异的是,供体信息栏一片空白,只有一串加密编号:QL-0821。

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时,沈言初正将一个鼓胀的信封塞进秦舒窈手中。牛皮纸袋的厚度足以划破空气,我甚至能听见钞票摩擦的沙沙声。秦舒窈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台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,她迅速将信封塞进白大褂口袋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
"用未婚妻家的私人医疗资源,感觉如何?"我摔上门,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。沈言初的白大褂上沾染着陌生的香水味,那是秦舒窈惯用的银色山泉,混着他身上残留的雪松香,在我胃里翻涌成酸水。

他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:"林穗,这是最快找到供体的方式..."我甩开他的手,指甲在《癌症楼》封面留下五道抓痕。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,像极了去年平安夜那晚撕碎的婚戒说明书。

"最快的方式?"我冷笑,"还是最贵的方式?"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配型报告,摔在他面前,"QL-0821,秦氏医疗的加密编号,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"

沈言初的脸色瞬间惨白,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秦舒窈优雅地整理着白大褂的领口,语气轻描淡写:"林医生,你应该感谢言初。为了你的配型,他可是答应了我父亲不少条件。"

我猛地转身,死死盯着沈言初:"什么条件?"

他避开我的目光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。那是秦舒窈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,笔帽上刻着"Q&S"的纠缠藤蔓。窗外的台风呼啸而过,卷起满地落叶,像极了去年春天在玉渊潭飘落的樱花。

"条件就是,"秦舒窈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,轻轻放在桌上,"言初要和我结婚,并且放弃对你的一切治疗权。"

我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,耳边只剩下台风的呼啸声。沈言初的手指颤抖着伸向那份文件,却在半空中停住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输液港,那里还残留着昨晚化疗留下的淤青。

"穗穗..."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,"我别无选择..."

我抓起桌上的《癌症楼》,狠狠摔在地上。书页散落一地,露出夹在其中的樱花标本——那是去年春天他替我别在耳后的花朵,如今却成了这场交易的见证。

"沈言初,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"你让我觉得恶心。"

转身冲出办公室时,我听见秦舒窈轻蔑的笑声:"林医生,别忘了,你的命现在攥在我们手里。"

暴雨倾盆而下,我站在医院天台上,任凭雨水冲刷着脸上的泪水。远处,台风掀起的巨浪拍打着海岸,像极了命运对我的嘲弄。我摸出手机,翻到那张藏在相册深处的照片——去年平安夜,沈言初跪在樱花树下,手里捧着那枚未送出的婚戒。

如今,那枚婚戒正戴在秦舒窈手上,而我,却成了这场交易中最昂贵的筹码。

### 秋霜篇·倒计时

**2023年10月9日 阴**

病号服口袋里还揣着电影票根。昨夜《情书》看到一半,鼻腔突然涌出的血染红博子喊"你好吗"的雪地。沈言初用三块浸了肾上腺素的纱布才止住血,月光下他的腕表停在21:47。

今早查房时主任说:"小林,你该停职治疗。"我盯着他钢笔帽上的反光,想起昨夜沈言初沾血的睫毛。他说要给我做配型时,窗外的悬铃木正落下今秋第一片红叶。

在卫生间呕吐时发现发间缠绕的白丝。我拔下三根装进药盒,标签写上:"2023年10月9日,开始下雪"。

我蜷缩在病床上,听着走廊里熟悉的脚步声。沈言初推门进来时,手里拿着我的血检报告。他的脸色比纸还白,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
"林穗,"他声音沙哑,"你早就知道了,对吗?"

我点头,看着他颤抖的手指。他走到床边,握住我的手:"为什么不告诉我?"

"因为我不想让你难过。"我轻声说。窗外秋风呼啸,卷起满地落叶。

他低头,额头抵着我的手背。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在皮肤上,像滚烫的蜡油。

"我会救你,"他抬起头,眼底有决绝的光,"我一定会救你。"

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,忽然想起去年夏天的那场暴雨。那时的他,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,说他会找到答案。

"沈言初,"我轻声说,"有些答案,可能永远都找不到。"

他摇头,握紧我的手:"不,我一定会找到。你相信我。"

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窗外的悬铃木在风中摇曳,落叶像一场金色的雨。

**2023年11月11日 大雾**

浓雾笼罩着整座城市,连监护仪的绿光都显得朦胧不清。我蜷缩在病床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PICC管,听着遗嘱见证人在电话那头机械地复述条款。突然,病房门被推开,秦舒窈踩着细高跟走了进来,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已经换成了一枚鸽血红宝石,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。

"沈太太这个称呼,用着还习惯吗?"我强撑着坐起身,目光落在她颈间露出的半截红痕。那是沈言初常戴的听诊器留下的印记,我曾在无数个深夜亲吻过同样的位置。如今,那抹红痕却成了最残忍的讽刺。

秦舒窈优雅地整理着白大褂的袖口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她突然掀开我的病号服,腹腔引流管的纱布渗着浑浊的黄水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。

"你以为移植我的骨髓是恩赐?"她俯身靠近,鸽血红婚戒压在我的锁骨上,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,"这不过是言初偿还的聘礼。"

我死死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。秦舒窈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,刺激得我胃里翻江倒海。她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PICC管,指甲上精致的法式美甲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
"你知道吗?"她凑到我耳边,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,"每次看到你痛苦的样子,言初都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他会在书房里翻看你们以前的照片,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你送给他的那本《癌症楼》。"

我感觉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,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秦舒窈却仿佛没听见似的,继续用她那甜腻的声音说道:"可惜啊,那些照片和书,现在都锁在我们家的保险箱里。就像你一样,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它们了。"

就在这时,病房门口传来一声轻响。我抬头看去,只见沈言初僵立在门口,手里攥着的配型报告簌簌作响。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目光在我和秦舒窈之间来回游移。

秦舒窈直起身,优雅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婚检单,轻轻塞进我的输液架里。

"真可惜,"她转身走向门口,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,"你等不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了。"

沈言初站在原地,仿佛被钉住了一般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输液港,那里还残留着昨晚化疗留下的淤青。我看着他颤抖的手指,突然想起去年平安夜,他跪在樱花树下,手里捧着那枚未送出的婚戒。

"穗穗..."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
我别过头,不愿再看他一眼。窗外的浓雾依旧未散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。我摸出手机,翻到那张藏在相册深处的照片——去年春天,沈言初在玉渊潭的樱花树下,替我别上一朵重瓣樱花。

如今,那朵樱花早已枯萎,而我们的爱情,也在这场交易中化为了灰烬。

### 冬烬篇·焚心

**2023年12月24日 平安夜**

止痛泵的警报响到第六次,护士终于给我换了杜冷丁。沈言初的围巾缠在输液架上,墨蓝色绒毛里落满我昨夜咳出的血花。他今早强行给我插胃管时说:"林穗,你想让玉兰开在太平间吗?"

凌晨两点,我拖着输液架爬上天台。远处圣诞彩灯像癌变的淋巴结,在寒风中肿胀发亮。沈言初找到我时,他的听诊器贴在我后背:"你心脏跳得比ICU的呼吸机还吵。"

我咬破他虎口,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:"沈医生,要不要数数我的肋骨?"他把我裹进白大褂的瞬间,我摸到他藏在口袋里的婚戒盒。雪就是这时落下来的。

"林穗,"他声音沙哑,"嫁给我。"

我抬头看他,雪花落在他睫毛上,像细碎的星光。我伸手想触碰他的脸,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针眼和淤青。

"沈言初,"我轻声说,"我不能。"

他握紧我的手,婚戒盒硌得我生疼:"为什么?"

"因为我不想让你看着我死。"我说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他摇头,把我搂得更紧:"你不会死。我不会让你死。"

我靠在他胸前,听着他急促的心跳。雪花落在我们身上,像一场无声的告别。

"沈言初,"我轻声说,"答应我一件事。"

"什么?"

"如果...如果我真的走了,别在我墓前放雏菊。要山茶,墨色的。"

他身体一僵,抱得更紧:"别说傻话。"

我闭上眼睛,感受着他的体温。远处的圣诞钟声隐约传来,像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
**2024年1月1日 暴雪**

太平间的阴冷渗进骨髓时,我终于破解了沈言初的密码箱。冷冻胚胎协议藏在《癌症楼》俄文原版里,秦医生的卵子编号是QL0307,正是三年前我入职那天的日期。

手机里躺着产科发来的彩超照片,胎儿轮廓旁标注着"父:沈言初"。我吞下双倍止痛药,用手术刀划开腕间输液港。鲜血染红伪造的过敏记录时,听见护士站议论:"沈医生终于要当爸爸了。"

沈言初冲进来按住我伤口,白大褂沾满秦医生的香水味。我咬破他舌尖:"用我的病历换试管婴儿资格,这买卖划算吗?"他瞳孔猛地收缩——这反应坐实了监护仪里偷听到的交易。

### 终章·灰雪

**2024年2月14日 05:17**

呼吸机管道的冷凝水倒流进喉咙。沈言初终于打开那本日记时,我数着他瞳孔里破碎的晨光。他翻到2023年平安夜那页,我写:"藏在婚戒盒里的CT报告,肿瘤已经爬满第四根肋骨。"

镇痛剂开始失效,像无数玻璃碴在血管里游走。我抓住他颤抖的手按在锁骨下方——那个丑陋的输液港正随心跳起伏:"现在...你该明白...为什么我选择...在情人节吞药..."

他撕碎的过敏记录单雪片般落下,我听见三十七楼窗外雾凇断裂的声音。最后一支肾上腺素推进静脉时,我用口型说:"樱花...开了..."

"林穗!"他声音嘶哑,像困兽的哀鸣。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,忽然想起那年春天在药房的初见。那时的他,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,说他会找到答案。

"对不起..."我轻声说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他摇头,握紧我的手:"别说对不起。你答应过我,要一起看樱花的。"

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窗外的晨光渐渐明亮,像一场无声的告别。

"沈言初,"我轻声说,"我爱你。"

他低头,额头抵着我的手背。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在皮肤上,像滚烫的蜡油。

"我也爱你,"他声音沙哑,"永远爱你。"

我闭上眼睛,感受着他的体温。远处的晨钟隐约传来,像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
**2024年2月14日 05:20**

濒死幻觉里反复播放着监控录像:沈言初在院长室下跪,秦家保镖的棍棒砸在他曾为我挡雨的脊梁。他签下胚胎协议那晚,正是平安夜我撕毁婚戒说明书的时刻。

"骨髓移植...是假的..."我攥着染血的产科报告,看他脖颈残留的绳索勒痕。秦医生父亲派人吊打他的视频,此刻正在我枕头下的U盘里发烫。

沈言初撕开衬衫,胸腹交错的淤青拼成樱花形状:"配型成功那天...秦家拿你性命要挟..."他颤抖着掏出真正的婚戒,内圈刻着"穗穗的春天"。

呼吸机警报响彻天际时,我用最后的力气按下发送键。三十七楼窗外,秦氏医疗的犯罪证据化作数据洪流冲进检察系统。沈言初的眼泪滴在婚戒上,映出我渐渐放大的瞳孔。

### 后记·永夜

**2024年3月21日 春分**

沈言初的白大褂口袋永远别着干枯的樱花标本。护士站新来的实习生总看见他对着《癌症楼》发呆,扉页上钢笔字洇开成泪痕形状:

"第七根肋骨下的春天

永远停在了谎言绽放的夜晚

当荼蘼刺穿镇痛泵的谎言

我们终于成为彼此的

阿莫西林过敏史"

监护仪的余韵在黄昏里绵延成海,他的听诊器再也没能数清谁的心跳。

沈言初的审判现场,秦舒窈当庭播放的录像令所有人窒息:我亲手调换自己的骨髓样本,在知道配型成功的情况下吞药自杀。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日记本上的俄文——那是沈言初母亲墓碑的坐标,秦医生伪造的"致我的月亮"原是"献给永不凋零的春樱"。

法警按住癫狂的秦舒窈时,沈言初正抚摸庭审材料里的樱花标本。干枯花瓣突然碎裂,露出微型录音器里我的遗言:"请让言初相信...我是为钱出卖他的帮凶..."

春雷炸响的刹那,他吞下藏着氰化物的婚戒。两具棺材并排躺在公墓时,无人发现交叠的棺木缝隙里,俄文原版《癌症楼》正在雨中缓慢腐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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