弑神失败后,他变成了病娇
编辑:七十二月令 更新时间:2025-02-05 19:16:44
弑神失败后,他变成了病娇
主角为【临渊,弑神剑,朱厌】的脑洞,大女主,病娇,姐弟恋,重生小说《弑神失败后,他变成了病娇》,由作家“七十二月令”倾心创作,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。本站无广告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5412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02-05 19:21:02.578287。在本网【dpsjw.com】上目前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弑神失败后,他变成了病娇
作者:七十二月令 总字数:5412
类型:脑洞,大女主,病娇,姐弟恋,重生
弑神失败后,他变成了病娇_精选章节
我是一个活够了的神,
所以,他出生的时候,我特别开心。
因为他命定弑神。
我怕他学得慢,亲自教他剑法,
决斗时,撞上他的剑刃,
他却说恨我,我教他亲手杀了,挚爱之人。
重生一次,他怎么变病娇了?
——————
1
再睁开眼,周遭寒风呼啸,临渊持剑刺过来,已至面前。
好消息是,回到了决斗关键时刻。
坏消息是,最后一剑已刺出。
剑身入体的疼痛再次袭来,我忍不住骂,“死老天,玩我呢?”
就在我以为要再次从万里高空坠落的时候,却被临渊紧紧抱住,“风和。”
上一世,决斗前,我没告诉他我的名字,难道他……也回来了?
“嘶~”剑气入体,我四肢百骸都在疼,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,我怕一会儿死掉,忙同他解释,“临…渊,我…不在乎谁…来决斗,我想死很久。与你无关。”
临渊瞪大眼睛看我,满是不可置信,信念忽然崩塌,“你教我剑法,难道只为了让我来杀你?”
我不忍心说是,心虚地错开眼睛。
他脸上犹挂着眼泪,却仰头笑起来,肩膀颤抖,发丝凌乱,偏执地收紧双臂,勒得我喘不过气,“就算你想死,我也不允许。你教大了我,必须对我负责。”
这孩子是疯了吗?
他抬手在弑神剑上划破指尖,血顺着剑身落进我的伤口里,在剑气的折磨下,又加了一道皮肉被灼烧的剧痛,我忍不住想蜷缩身体,却被他紧紧抱住。
“你…要干什么?”
“禁制。”他在笑,“我以灵魂为锁,囚你永生。我要把你带回乐游山,谁也不会知道。”
他长眉凤目,薄唇鲜红,和我印象中的稚气少年,天差地别。
我感到陌生,下意识地寻找力量反击。可澎湃如海的魔息,却好似被冰冻,用不出分毫。
——
2
一万年前,我正坐在树叉上啃桃子,看见流星划过东方,将终年阴云遮蔽的天空震开。掐指一算,知是宿敌降世。
我好奇又期待,就偷偷溜进仙界,查看他的弑神进度。
我潜进仙界乐游山,躲在草丛后面,看到半人高的他,费力地挥舞着瑞气千层的弑神剑,嘴里嘟囔着: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……”
我初步判断,宿敌长得可爱,但人很呆瓜,修炼的速度也慢。
于是作为大任本身,我飞出草丛,闪身夺了他的弑神剑,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:“你拜我为师,我教你更厉害的剑法,怎么样?”
“我……”他那时候,还长着水灵灵的圆润大眼,愣了半响,毫不犹豫地拒绝,“我有师父。是衡云仙君。”
“衡云那老头两招就败给了魔神,你跟他学,能完成大任吗?”
“……”他张着金鱼小嘴,磕巴半天,说:“能…能的,算…算命的都说能。”
我心情莫名大好,手指拂过弑神剑,剑身感觉到我的气息,剧烈地颤抖,我轻弹剑身,镇压剑灵躁动,引着剑,给临渊展示了一套剑招。
感悟于天地,立锋于山川。
“这是我自创的 平天剑诀。你一定好好练。”
我蹲在他面前,将剑还给他,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我,也不问我什么身份,便乖乖点头。
他水灵灵的,懵懂又可爱,我没忍住,上手捏他胖嘟嘟的小脸,又扯了几下,“今天的事,算我们两个人的秘密,你不要告诉旁人。”
见他点头,我便起身离开,他手快地扯住我的衣襟,奶声奶气地说:“还没问姑娘姓名?”
姑……姑娘?
我活了十几万年,没想到还有被小孩子喊姑娘的一天,我笑的眼泪止不住,“对…对不起,我…我忘了,你要是不…不喊我师父,就喊我姑奶奶吧。……”
他顿时脸黑,委屈地咬着唇,像是被抢了东西。
末了,我终于笑累了,他收回手,端正地行了一礼,“我叫临渊。”
我摆了摆手,施术法离开。
3
后来,临渊一天天长大,弑神的传言甚嚣尘上。
魔族军民一片恐慌,魔君朱厌来找虞云山找我,又急又怒,“姑姑,临渊现下羽翼未丰,何不直接杀了他。”
我犹在料理我的桃树,这是虞云山最后一棵树,六界的纷争持续数万年,战争的戾气将日光笼罩,鲜血撒过的地方,寸草不生。这仅剩的树,是我用魔息终年供养。
我看着朱厌——这只我捡来养大的猴子,如今已是实力披靡的魔君,“你是担心我,还是怕我死后,野心无法实现?”
朱厌眼中一怔,放肆地抓住我的手,急道:“当然是担心姑姑,您是魔域唯一的神,只要有您在,天界打不进魔域。我们永远可以卷土重来。”
这没大没小的猴子。
我挣开他的手,一巴掌将他拍出了虞云山,“别动临渊。”
3
桃树结了果,我揣了一颗饱满的给临渊。
他已经和我差不多高。将平天剑法练到最高境界,还融会贯通地学了不少术法。过不了多久,就会上战场了吧。
我和他并肩坐在山崖边,见远方竹林飒飒,惊起一行白鹭,“乐游山,很漂亮。”
临渊捧着桃子,没舍得吃:“战火烧了数万年,很多地方都寸草不生,只有乐游山上还长着一片竹林。”
“哦,对了,你的桃子从哪里来的?我只在书里见到过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我怎么忘了这一茬,“一个…朋…朋友送的。”
“那她可真厉害。”临渊向往地望着远方,笑起来带着两个小梨涡,带着少年人的朝气:“我一定会杀了魔神,结束战争,让六界恢复生机。让每个人都可以有桃子吃。”
我问:“你也觉得杀了魔神,战争就能结束?”
临渊摇头,“万年前,已故仙帝和已故魔界大祭司,耗尽生命推算出,只要魔神消失,战争就会结束。可没人能杀得了她,除了我。”
魔神本人笑了笑,心里却翻白眼,合着数万年的战火都因为我?我是先天魔神诶,我比魔族仙族都存在的更久。
而且,我的命是我的事,战争的休止是天的事啊。
“姑娘~”
我被他唤回神,猛然望进他灼灼目光里,吓了一跳。
他像是想到什么美好的未来,笑容天真,露出一颗虎牙,“等到河清海晏,六界生灵都不受战火侵扰,你能否,再教我平天剑法?”
山里忽起了风,吹起我未束的长发,拂过他过于明媚的眉眼,我一把抓住,“你已经学的够好了。”
我飞身落下山崖,追着白鹭的方向,离开仙界。
他伸手想抓住我,指尖落空,却问:“下次见,可否告知我,你的姓名?”
4
我没再去过乐游山,终日待在魔域,直到挑战帖送来。
我仔细收拾了天虞山的家,留一口魔息维持桃树活到战争结束。朱厌拦住我,气愤地问:“姑姑为何要赴约?我马上就会打下仙界,尊您做六界之主。”
我难得没想一巴掌拍开他,揽住他的肩膀,哥俩好似地,哄道:“我打架从来没输过。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可他们都说,那小子是你的克星。”
“他们胡说的,你还不信姑姑的实力?”
“可……”
眼瞅着他要辩驳,我忙捂住他的嘴,吩咐说:“我知你好战,但再打下去,这方世界都要崩塌了,若我这次真没回来,你便领着魔族退居魔域,我已经加强了结界,仙族无法攻入,时间久了,不会太为难你们。”
“姑姑……”
“山上的桃树,一定帮我照看。”
我骗他说我还会回来,却越说越像交待遗言。
5
决斗约在两界山,我将头发束成男人模样,扯一片云彩化作面具戴上,掐诀唤来应龙,化剑执于手中。
临渊站在山头,看我过来,一本正经地拱手行礼:“前辈。”
长风吹动他白衣烈烈,墨发飘飘,我见他眉眼隽秀,竟真的有几分大人模样。
我摆手免礼,无甚寒暄,拔剑动手。
临渊的剑法学得好,弑神剑带起瑞气千重,平天剑法最大程度激发了他的力量。
我掐着点,与他打了三天。装出不敌的模样,撞上了他的剑,克制的剑气钻进我的四肢百骸,剧烈的疼痛冲上大脑,激活了万年麻木的躯体,嗓中涌上一片腥甜,血顺着嘴角滴答着落在衣服上。
他眼中错愕,肯定没想到,魔神那么好杀。
我失力从云端坠落,脑中却在想,“我也终于走到了命的尽头。”
躯体砸在地上,骨节寸寸断裂,面具失去力量支撑,化作云儿又散了。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,眼神涣散地看着天空,却见一抹白色,从天而降,慌张地跪在我旁边,眼泪落在我的颈侧,冷冰刺骨。“怎…怎么会?”
“别……别哭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他疯了般往我体内输送灵力,甚至忘记了我们种族不同。
“为什么”他撕心裂肺地喊,我的意识却越发沉重,身体里的魔息已经开始逸散,我生于天地,还于山川。
我渐渐地看不清他的模样,心里有些后悔,应该要同他解释清楚的。
我陷入彻底的黑暗,意识最后消散前,我听见他低声哭泣:“你怎能教我,亲手杀了……挚爱之人……”
7
虞云山的桃树开花了,花瓣随风卷入空中,成为晦暗的世界中唯一的色彩。
我希望战争平息,各族安居乐业,桃花开遍六界。
……
8
我像是睡了一场无梦的觉,被哐哐的撞击声吵醒。
一睁开眼,就看到一把大刀朝我的脑门砍过来。我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章程,就感觉完了,这死相肯定惨烈。
“嗡——”
刀剑碰撞之声,铿锵回荡,我硬抗住了?
然后,我就看到朱厌那张气势汹汹,狰狞咆哮的猴脸,以及面无表情,目光冷彻的临渊。
朱厌怒道:“你敢杀我姑姑,我誓与你不死不休。”
这什么情况?我是附在临渊的弑神剑上了?
“魔族已收兵魔域,你一个人闯进仙界,不怕我连你也杀了?”临渊身上少年气尽褪,表情阴沉得像是我死时的天。
“我们交战三百余次,你也就与我打个平手,根本不可能杀了姑姑,两界山上到底还有谁?”朱厌双目血红,不休的逼问。
临渊眸色一暗,口中嗫嚅:“没有别人,是她不舍得……,不舍得与我还手。”
我很想澄清,真相绝非如此。
朱厌也被他一句话雷到原地不动,“你一定没见过姑姑屠戮仙族时的模样。”
我也为战争停止做过努力,曾带领魔军,杀上仙界,所到之处,皆灭其族。可惜,即使如此强硬,魔族也没有取得胜利。反而,在仙族的猛扑中,节节落败。
后来,我推算出,魔族没有一统的气运。
临渊收了剑,颓丧又固执,“若非偏爱,她怎么会潜入仙界教我剑法,怎么会与我决斗时,只做防御之姿。她定是明白我心意,否则,弥留之际,为何让我别难过……”
他说的有理有据,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,朱厌却急的跳脚,一把大刀又砍过来:“休要污蔑我姑姑,她若能瞧得上你,早八百年掳你成婚了,还与你决斗?你妄想当我姑父,我弄死你。”
朱厌还是了解我,我是个既无大义,又无感情的神。
两人斗法不止,转瞬又过了百十招,剑身嗡鸣不断,火星崩裂,我一缕残魂又散了七七八八,想来死亡是个过程,魂灵的消散也需要时间。
两人打成平手,临渊去了虞云山,我又见到了我的桃树,长得真好,枝繁叶茂,果子也快成熟了。
他拄着弑神剑,单膝跪在树下,眼泪垂垂挂在眼睫,如秋初白露,“他们都赞颂我是中止战争的英雄,却不知我已失去对和平的向往。”
“临渊,你不要犯傻…,我要死,跟你没关系……”
我疯狂地喊他,他都听不见!“临渊!”
我眼睁睁看着他拔出弑神剑,横于颈前。那一瞬间,我透过剑身感受到他的体温,感受到利刃划破肌肤,炽热的血喷撒剑身。
我心中悲戚一时如潮水猛扑,失去躯体后,心脏却还能绞痛到无法思考。
为怎么到最后,还有人为我的命如此执着?
天边的太阳终于挣脱戾气的束缚,从东方升起,穿过云层,落下一束微光。
他唇角勾出一抹笑意,如在乐游山上时,带着对未来的期许,躯体渐渐地追随着光束消散。
弑神剑失去主人,哐当落地,惊得桃树瞬间落尽枝叶。
我该告诉他的。
8
思绪被拉回到重生后,我看着脚上的困魔锁沉默了。怎么说我也是活了十几万年的魔神,这什么待遇?
上一世弑神剑正中心脏,这一世怎么就偏了?还给了临渊下禁制的机会?
“风和,我给你熬了灵药,喝完就不疼了。”临渊坐在床边,殷勤地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,脸上笑意温柔,完美无瑕。
我决定先以理劝导之。
“临渊,我长你十余万岁,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啊,但你没有成亲。”
“我是魔族。”
“很久以前,仙魔通婚常有。”
“你不想战争结束吗?那也是我算出来的结果。”
临渊终于沉默,勺子舀起乌黑的灵药,送到我嘴边,我无奈尝了一口,真是苦——
我以为他终于松动,憋着气喝了一碗药,谁知他站起身,轻飘飘地道:“战争结束的原因,是我,不是你。”
他如今修得神剑大成,仙界魔域,少有敌手。如果我不在,他必定会赢。
“我听说魔君也是你养大的?”他附身靠近我,表情狡黠,“你要是不乖乖陪着我,我砍他脑袋送给你。”
这玩意儿当真是疯了,我抬手,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,他被打得脸侧过去,回头却依旧笑。猛地抓着我的手,贴向他的脸颊,质问道:“你为什么偏心?”
我一阵恶寒,“滚!”
他不以为意,“上一世,我为殉你,自刎于虞云山桃树下,这一世,我不会重蹈覆辙,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。”
想起前世,我有些烦躁,“我该怎么跟你解释,一个活了十几万年的神,一个杀了无数生灵、活够了的神,心里是没有情意的。”
“就算你死在我面前,在我眼里,和一只鸟的跌落、一朵花的枯萎是一样的。”我越说越尖锐。“放了我,要么杀了我。”
他表情凝重,笑容褪去,恶狠狠地盯着我,疯魔了般,咬牙道:“我绝不。”
9
他把我锁在仙洞里,却无法日日守着,外面的战争还在继续。我抓了一把石子,卜了卦,大凶。
大概是过了一段时间,仙洞里闯入一个白眉白胡子的白衣老头,他沉着眼睛望着我,没大没小地骂:“孽障!”
我躺的正无聊,翻起身笑了,“呦,衡云仙君?你都这么老了?”
“你敢迷惑我徒儿!”他怒喝:“魔神为天道不容,招灾引祸,致战火连绵。天道既降宿敌,何不伏诛?”
这些话我都听仙族来回说,磨得耳朵都起茧子了,难得也想辩上两句,“天道若不容我,何以我为神,你为仙?我若迷惑你徒儿,何以我被囚,他逍遥?你长那么大,还逻辑不清,事理不明,你师父怎么教你的?”
“孽障!”他被骂恼了,甩手祭出一条鞭子,啪地打过来,我被困神锁桎梏,躲避不过,生生捱了,炸裂的疼痛从后背传过来,口中一片腥甜。
“咳……”
血从嘴角流出来,我暗骂临渊办的不是人事,“你倒恼羞成怒了……”
“我今日必取你性命。”
他目光狠厉地抓住我的肩膀,把我拖出洞外,扔到乐游山最高峰上的入云台。
与临渊一战,我已是重伤,又被下了禁制,现在与凡人无异,衡云一剑斩过来便能要我的命,可他还是以符咒唤来了他的九位师兄。
以鲲之血、龙之鳞为阵眼,布下诛神之阵。我浑身狼狈地半跪在阵中央,阵法之力凝成巨剑悬于头顶,穿透我的魂魄,仿佛要把我生生碾碎。
我撑不住趴在地上,肢体仿佛被切割,灵魂深处的痛楚让我心里生出憎恨。
凭什么要我死,这战事才能消亡?
我已自戮酬天,为何这一切要重来,甚至被这帮孙子折辱?
我十指紧扣地面,长发无风自舞,聊胜于无的魔息冲撞着心口的禁制。
在我力量即将最后耗尽的时候,弑神剑从天空远处飞来,仿佛带着万钧之力,攻向阵眼。
鲲血撒地,龙鳞破碎,阵法领域被横切,压在我身上的力量顿时散了。
他一身白衣冲到我面前,急切地把我拢进怀里,“风和,风和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血从嗓子里涌出来,止也止不住。我强撑着眼,看一眼临渊,他会怎么选择?
衡云带着他的师兄们围过来,满脸怒色,嘶声大喊:“临渊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她是魔神!他不死,战争何时能终结?天地何时能清明?万千生灵寄希望于你,你却要背叛天道,背叛宿命?”
临渊低着眸不敢抬头,脊背微弯。他默了一会儿,他紧紧把我抱进怀里。
“师父,天命未必不是错的,她也是万千生灵之一,我会替天族出战,直到战争平息,但她,我不会交出去。”他一把抱起我,语气状似平常,四平八稳:“如果您还要逼我,那我入赘魔界。”
“你……”十个老头登时被气晕六七个。
我笑的又吐了一口血,都浸在他了身上,“我可…还没答应。”
……
他背着我飞了很久,我睡过去又醒过来,才落在地面上。那是一眼被竹林四合的灵泉,旁边生着数百种天材地宝。
他把我放在泉水边,侧开脸,低眸放轻了声音:“对不起。师父他们伤到你。这地方很隐蔽,你可以在这里修养。”
我伸手试了一下泉水的温度,刚刚好,于是缓步走了进去。破碎的灵魄被安抚,痛楚小了很多,我回头正要道谢,却见临渊红着脸背过身去。
“在你师父面前都说要入赘了,这会儿害羞什么?”我脱掉外衣,露出肩膀与手臂,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。
“我…我去处理事情。”他抬腿欲走,我牵住他的衣襟,把他拉进了水里。
衣服勾勒出青年的轮廓,他紧贴着石头,不敢看我。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,轻轻开口,“想要吗?”
他闭着眼,“你还有伤?”
“我不在乎。我想。”……
有灵泉和药材的辅助,身上的伤好的很快,但临渊的禁制却没有丝毫的松动,我依然使不出力量。
泉水周围也被他布下了阵法,我出不去,外人也进不来。只有他偶尔过来,告诉我战争到了何种程度。
我过了一段不知日月如何的闲日子,战争好像就那么慢慢的平息了。
那天他砍了竹子,在温泉旁搭了一座小屋,铺了床。拿剑的手攀附到了我的腰背,温热的呼吸缠着我的耳鬓。
他近乎虔诚,却逐渐疯狂。
“我爱你,风和。”他在我耳边说。
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,问:“你的禁制如何做到的?”
“是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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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他在一起很久,才慢慢明白,命是什么意思,在弑神剑刺入我身体的时候,他便毁去了我的力量,填充在我心口的,是他的力,他的命。